·两个人的圣经
文/安若兮
用温暖的文字,点亮孤独的灵魂
2020年,我35岁,在这个饱受争议又具有某种职场暗示的年龄,我忐忑却又决然地离开北京,回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家。
半生漂泊,我已不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也没有衣锦还乡的得意,这场“逃离”注定带上了苍凉悲怆的味道,对于未来,更是让我不知所措……
如今,2年过去了,有些欲说还休,有些如鲠在喉,好在终于慢慢爬出了谷底。
如果你也有过逃离北上广的念头,尤其是回县城或者农村,建议你不要轻举妄动,可以先看完我的故事,再慎重权衡。另外,在文末给你准备了3条建议,每一条都很值钱!
褪去大厂的光环,你到底值多少钱
逃离北上广,是不大可能“软着陆”的,即便是去二三线城市,也无法改变收入的“断崖式”下跌,更何况你大概率要经历一段“只出不进”的失业阶段。
北京大厂的工作经历,最初的确给我带来很多心理优势,在那么多名校背景的竞争者中我都能脱颖而出,在这个十八线的小县城,就专业能力而言,应该方圆百里无敌手吧。
我的判断是对的,几家公司面试下来,面试官的意见高度统一,我的确专业水平很高,但他们不需要,他们要的是“全能”。
以前自己带团队的时候总说“木桶理论”,事到如今才发现,原来它也适用于个人。
大厂的运行机制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岗位选拔人才都“掐尖”,然后组成一个强的团队,个体只需要将“长板”发挥到极致,就能实现组织效能的最大化。
可小厂子却是截然相反的一套思路,他们并不需要把某一件事做到多么极致,3个人把3件事分别做到90分,和1个人把3件事各做到60分,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但3个人的用人成本和1个人相比,差的可就太大了。
我理解,毕竟大厂花的是投资人的钱,做到行业领先才能吸引更多资本,而小厂子的每一分钱,都是老板见缝插针“抠”出来的,“多花的”就是“少挣的”。
如果说,我回老家就业的第一关叫“水土不服”,那么第二关就叫“人脉不足”。
小城市是一张靠各种人脉关系构建起来的网,你要么成为网的一部分,要么就会被排斥在网外,很难立足。
隔壁老王那个初中毕业的儿子,在他姨家的机械厂里当车间主任,某个野鸡大学毕业的初中同学,做到了本地一家国企的市场总监,据说姑父在省里当领导,家里是做生意的,背后的关系网很强大。
而我,单枪匹马带着几页漂亮的简历,在这张密不透风的人际关系网面前,显得尴尬又渺小。
跟本地土著相比,我出走多年再归来,已然不是“网中人”,需要重新拼凑起一张崭新的人际关系网,而这个过程相当漫长,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后来,经过一个同学的引荐,认识了本地一家券商营业部的领导,得到了面试的机会,最终考取了相关的从业资格证,跨行去做了证券。在我看来,这次求职成功的主要还是要靠我同学的人脉关系。
当大厂的光环在人情的社会里变得无效,当“专业”上的优势在“全面”的要求面前贬值,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认清自己,调整心态,放低身段,放下骄傲,去适应当下的环境,否则,曾经的辉煌和成就只会成为你的包袱,让你像一株名贵的花一样,无法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全村的希望”破灭,别人家的孩子不如自家的香
当然,收入的巨大落差和求职过程中的不顺,并不直接带来自尊上的受挫,真正难熬的是,老家的家人、亲戚、朋友、同学所带给你的心理负担。
我不光要向他们解释你为什么放弃他们梦寐以求的高薪工作,选择回到这个他们早就活腻了的地方来,还要在自己都还没找到出路、自己的负面情绪都找不到解药的时候,去化解他们那些缺乏边界感的过分忧虑。
更重要的是,当我在他们眼里,看到自己“偶像光环”的熄灭,我其实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向内攻击”,不去否定自己,不陷入持续的自我怀疑中……
小城市的市侩和功利是不怎么掩饰的,当然,他们的“功利”并不是一定要从你身上捞到什么好处,只是单纯地“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也许我并不穷,毕竟在大城市打拼多年攒下不少积蓄,但在周围人眼中我也是“落魄”的,正所谓“落架凤凰不如鸡”,当贴在我身上的“别人家孩子”的标签碎了,我在他们眼里远不如他们没出息的“自家孩子”香。
他们当初的追捧和奉承让你多受用,如今的窃窃私语和闲言碎语就有多刺耳。
你不用感慨人情冷暖,毕竟你不是活给别人看的,你当初选择回来也并不需要征求他们的同意,他们对于你的人生构不成任何的影响,你却需要重新审视自己,摆脱别人的期待,找到真实的自己。
跌落谷底不可怕,遭受冷眼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所有力气都花在了精神内耗上,而不是想方设法找出路,让自己在家乡尽快地扎下根来,用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收入来给自己扳回一局。
三、不考编的杀马特,没有前途可言
回老家后,我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编制内的人在普通人眼里都是高人一等的,无论是你公务员、事业编、教师还是医生,大家谈论起来总是透露出一种由衷的羡慕和崇拜。
老话说,“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到上海不知道钱少”,北京政府机关多,公职人员也多,编制内的确有编制内的优势,但北漂们大多热衷于搞钱,而不是考编,毕竟北京房价那么高,公务员收入在房价面前总显得捉襟见肘。
但在房价只有几千块钱一平的县级市,情况就大不相同了。有份旱涝保收的编制内工作,是大部分人的梦想——说起来体面,干起来轻松,收入稳定,社会地位也高,考了编的都是妥妥的“人生赢家”。
尤其是我所在的北方省份,大学毕业不考编,在父母和亲戚眼里都是“杀马特”。
我们村里有个考上985的大学生,毕业之后就回县城考了基层公务员,也有个同学的妹妹,西北某211大学毕业,为了考上公务员在家啃老3年,为了减少竞争压力,不惜报考乡镇基层的岗位……当然,农村的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但能啃老3年的人,真的是喜欢基层的艰苦吗?
如果在北京,听说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目瞪口呆,可是在我老家的县城,这真的太正常了,大厂再卷岗位还是多,而且人员是流动的,而县级市的编制,就显得十分稀缺了。
同时,编制内的人可能掌握普通人所无法掌握的各种资源和信息,这应该算是公职人员的职业红利,在信息不够对称的县级市,显然具有非常大的优势,国家的各种补贴政策、优抚指标、申请条件,这都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普通老百姓有时候根本没机会了解到,或者也根本看不懂。
我并不想批判老家人对“权力”的崇拜,以及人人想当官的这种普遍的价值观,毕竟“当官”的确有甜头,而且在经济相对落后的县级市,过得最滋润的还是体制内的那些人。
所以,如果你也想有一天回老家发展,那我给你几点建议:
第一,尽量赶在35岁之前回去,因为那时候,你还有资格考公务员,多一个选项总比少一个选项要好;
第二,如果想上岸,尽量早点做准备,可以利用北京通勤的时间,多看看公考的书,听听公考的课,有基础打底总比临时抱佛脚来得有底气;
第三,别拿北上广的眼光看待老家的公务员,他们收入是不高,但活得比你潇洒,如果你不想求职受挫,也没有创业的想法,考编算是一条比较理想的出路。
我也是回老家之前就开始准备,2023年公考资料我放在下方,需要的可以直接点击购买,为自己提前准备逃离北上广的后路,别打无准备之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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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我自己,回来两年了,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中文毕业的,有一天会去做证券,会进入银行系统工作,但在老家,这些居然都变成了现实,月入可过万,如果我一直做下去,也会是被羡慕的那波人。
只是,我仍旧有个难以舍弃的梦想,那就是写作,所以,我还是放弃了银行的工作,选择了父母希望我走的那条路,具体是什么,你可以猜一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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