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步集团工程部总监张总，是高步的老员工，据说是老板的亲信，集团所有商场酒店的工程部都归他垂直管理。
江总跟张总的关系可以追溯到她十几年前为高步做消防配套工程的时候，两人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
拜访任总后没两天，江总打电话告诉我：她已经和张总联系过，张总已经和高步河西商场的工程部经理打过招呼，我们可以去派人做现场调研了。
高步河西商场位于岳麓山脚下，刚建成开业时是长沙河西地区最大的百货商场，已有七八年的历史。
我派江蓉带上顾刚、武伟和小文，公司的全部技术人员班底，去高步河西商场做了一天的现场调研。
这次我没有请求袁总公司派人支援，申飞也该自己长大了。
调研后的第二天，我召集调查小组开会讨论项目情况。武伟汇报说，商场已建成使用近八年，空调主机效率已经下降很多，空调末端老化严重；照明系统光源还是用的原来的日光灯，和现在新型的LED灯相比，能耗几乎要高一倍；热水需求不是很大，只有六、七层的餐饮商户需要。
“商场外面的路面停车坪面积不大，如果要做地埋管系统，钻孔设备进出和打孔的噪音可能会影响商场正常的运营。” 顾刚补充道。
“武伟、顾刚，你们两个根据昨天现场调研的情况，尽快出一个初步改造方案建议吧！”
我听了他们的汇报说：“你们的改造方案出来，我们再一起讨论一下，也可以叫苑方公司帮我们看一下，提点建议。”
“这个项目是我们申飞公司第一个商场节能改造项目，也是我们第一个靠自己的技术力量来设计改造方案的项目，大家一定要群策群力，尽量把方案做好，争取把项目拿下！”
我最后对他们强调道。
江总对这个项目也很关心，第二天也给我打电话，问我改造方案什么时候能出来，我说大概要一两周的时间。
“两周有点长了，能不能在一周内做出来，” 江总有点着急地说：“好不容易任总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要趁热打铁啊！”
“明白，我叫技术部尽快吧！”
正好这天王总又从南京过来。
他回去和袁总商量了一下，为了省麻烦，袁总同意给科技园工程部的周工每年5000元的补贴，作为替他们看管机房的酬劳。
正好物业部的节能量核算报告也出来了，他就过来一趟，准备把第一笔节能分成支付的手续办了。
我和王总请教了高步河西商场的改造方案，他的建议还是分批改造，照明改造的投入最小、回报最快，可以先改照明。空调机房改造比较复杂，又不能影响他们营业，还是要慎重。
到了周五下午，技术部的初步改造方案搞出来了，我立刻召集大家开会讨论。
武伟给大家讲解了一下他的改造方案，他的方案还是比较全面：
首先是改照明系统，直接改光源需要140多万，但每年节省的电费可能就有六七十万，两年左右就能回收；
空调系统考虑用地源热泵机组替换原来的电锅炉，制冷的离心机组先保留，改造投资要280多万，改造完每年能节约电费五六十万，回收大概要4年多；
另外，还可以考虑建设一个商场的智能控制系统，把照明、空调、电梯等所有用电设备都监控起来，用智能算法自动调节，估计还能可节省5~8%的总能耗。
“如果这些全部上，总共投资需要多少？”
“初步估计要投入400多万，500万不到。”
“嗯，全部改造完，预计每年可以节约多少电费？”
“保守估计在130万左右。” 小武回答道。
“那就是说要四年左右才能收回改造成本？”
“是的。”
这个投资回报周期还可以。但是要投500万也不是一个小数目，高步集团会投吗？
“你们这个测算还太粗，还要再进一步精确化一点，” 我想了一下说：
“要把投资预算尽量算得准一点，把节能量算的保守一点，高步集团是一个大公司，内部审核很严谨的，我们方案里的数字都要经得起推敲。”
“好的，陆总！” 小武答道。
“需要几天能改完？”
“两天吧，我周末加个班，争取礼拜一再出一稿。”
“好的，你搞出来以后我再发给苑方公司技术部让他们帮我们我们核一下。”
“嗯，还有一个问题，陆总，” 小武停顿了一下说，“这个智能控制平台，我们公司目前还没有，苑方公司也没有这种软件平台产品，如果这次要上的话，还要找供应商合作。”
“嗯，你们技术部先在市场上找找吧，挑两家技术好的谈谈，这以后肯定是要的。” 我说。
到了周一上午，武伟基本上把方案修改完善了，总共投资预计需要470多万，改造完一年节约费用，预计在125万左右，改造投资需要不到4年就能回本。
我让小范把改造方案发给苑方公司技术部的沈总审核完，周二下午定稿后发给了江总。
江总看了打电话给我说应该可以，让我周四下午直接去递交给任总，听听他的意见。她已经和任总约过时间了。
周四下午我和江蓉开车到了高步集团总部。
任总在办公室，快速看了我给他的彩打纸质方案，对我说：“陆总，这个方案还是很全面的，但要河西商场投500万改造......” ，他迟疑了一下说：“他们应该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技术改造，这个要先论证一下。”
“是的，这个总投入有点大，但是投资回报还是蛮快的，4年不到都可以全部回本了，”
我忙解释说：“或者也可以分批改造，比如说先改照明，再改空调，最后上智能控制平台。”
“嗯，分批改可能好操作些，” 任总说：“不过这个也要他们商场有这个预算，今年他们好像做技术改造只有几十万的预算，要做你这些节能改造的话也要商场年底先向集团报预算，集团批准了，明年才能做。”
“噢，是这样。” 我听了有点失望。
“这样吧，你先把方案放在这儿，我会组织商场和集团工程部、技术部论证一下” ，任总最后说：“先看看这个改造是不是值得做，然后再来定怎么做吧！”
从任总办公室出来，我有点失望。
江蓉安慰我说，他们以前在给高步集团做消防配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集团内部风控很严，每一件事都需要论证、立项、报预算，然后才能实施。
我知道这对于大集团来说都是很正常的程序，但如果按这样的节奏，即使能签约也要等到明年了。
申飞今年的业绩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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